“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未免有点太高看我,”淳于夜将金杯丢到桌子上,“他虽是我师父,可不会什么事都和我说。”

李稷盯着他,“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不是吗?”

云中君长久以来都隐藏在草原深处,他对于中原内部的许多干预都是靠淳于夜实现的。传授瞳术这样的绝密法门,让淳于夜成为白狼神的寄主,都足以看出云中君对淳于夜的特殊。

“得意弟子?”

淳于夜险些笑出眼泪,“对他而言,我不过是好用的棋子罢了。”

“你以为我和那人之间的关系,像你和东方仪一样?”淳于夜抹着眼角的泪花,“你师父是伱义父,你和他情同父子,可我师父……哈哈哈!”

淳于夜大笑了几声,却怎么都想不出该如何形容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李稷望着眼前又哭又笑的少年。淳于夜以往也有过如此疯癫的表现,但今天却格外不同。

李稷很难形容这种感觉,看着淳于夜,他仿佛看见即将沉入大浪之中的人死死扒着岸边最后一次伸出脑袋一般。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