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很纠结,她既害怕将来丈夫考中举人抛弃她跟两个孩子,又害怕和离。和离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难。一是娘家不支持,二是她没有谋生的技能,三和离后可能带不走两个孩子。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舍得丢开不管。

清舒也看出她的纠结,说道:“你刚说了你男人是秀才。既有了秀才功名完全可以开馆收学生,这样就可以一边教导学生赚束脩贴补家用,一边继续念书准备下次在考。可他怎么做的?他无视你的辛苦,只会给一些没有用的口头承诺,你若信了这些话等待你跟两个孩子的必将是死路。”

姚姝仰头看着她。

清舒直视她,说道:“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姚姝没吱声,沉默其实也代表认同。

清舒朝着众人说道:“我跟你们讲讲我故事。我外祖父靠着做海运生意发家,十年不到积累了巨额财富。可惜一次意外我外祖父没了,只留下我外婆与我娘。孤儿寡母的哪能守住那么大的产业,所以最后我外婆就带了一些傍身的银子回了老家。”

说完这话,清舒看着姚姝说道:“在老家,我娘遇见了我爹。我爹当时也是个秀才,不过他是个穷秀才,是家里倾尽所有供了他出来。”

姚姝忍不住说道:“后来呢?”

“我娘是个很贤惠的女子,不仅拿着嫁妆无怨无悔地供着我爹念书,还供养着我祖父一家子。可就这样她们还觉得不够,想要更多。”

说到这里,她轻笑道:“因为我不是儿子的原因,我祖母很不喜欢我,每次回乡下都找各种理由训斥打骂我。有一次就因为我踩坏了几颗菜,拿着木棍追着我打,打得我身上都是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