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记得还曾答应过要帮萧祺取得留京的机会,回房更了衣,便打算回头去趟仁寿宫,直接跟皇帝说说这事。

于情,萧祺是长公主的养子,于理,萧祺掌兵有功,即便是破个例,也不算多要紧。萧臻山一路坚定支持他,他至今也没什么回馈他的,这个忙总得帮。

“我回头得去孙将军那边晚膳,你就不用等我了,跟濂哥儿吃吧。”

宋湘答应着,正要送他出门,景旺忽然跑进来了:“世子,世子妃!濂,濂哥儿回来了!”

宋湘正纳闷濂哥儿回来便回来,何须这么紧张?就见濂哥儿风风火火地朝这边来了!“姐,姐!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陆瞻先拦住他,免得他撞向宋湘。

宋濂喘着气说道:“我方才把那天给你的烧残的舆图描了一幅出来,再把残留的字迹也写了上去,信手丢在西山那边的主道上,然后藏起来查看动静。

“没一会儿有人经过,捡了它起来,说‘谁把两湖那边的舆图弃在这儿?’我纳闷他怎么就看出来那是两湖舆图的,正好与他同行的人问他,他就回道‘前阵子兵部集议,讲到两湖近年水患的事,衙门里拿着这舆图连看了好几日!’”

“两湖舆图?”宋湘立刻跟陆瞻对视了一眼,既然是衙门里都公然讨论过的两湖舆图,为何会出现在丫鬟手上?丫鬟又为何要鬼鬼祟祟地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