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已决心去南昌走一走了。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方面是担心太子在南昌遭遇变故,另一方面,也想去看一看,那宁王世系盘踞了百年的南昌府,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心中大抵已定,当夜,自是踏踏实实的睡下,这一夜,睡的很香,毕竟,这些日子实是身心疲倦,太操心了。

回了帐里,张升大惊大喜,反倒是马文升,开始辗转难眠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命运,想到了人间的诸多苦楚,想到了人生的跌宕,禁不住的,蹉跎起来。

黎明的曙光初露,雪停了,大帐外,却是薄薄的一层积雪。

就在此时,疲惫不堪的英国公张懋,却已打马启程,奉旨,前往南京,祭孝陵。

天还是黎明,外头天寒地冻,欧阳志在大帐之外,几乎冻得僵硬了,脸上,挂着冰霜,眉梢上,垂下小小的冰晶来。

萧敬风风火火的赶来,见欧阳志如此,道:“欧阳侍讲,欧阳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