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里。

王不仕从清早来当值,便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

以往还算热络的同僚们,竟是‘道路以目’,给王不仕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而后,很快,将目光错开,也不打招呼,错身而过。

王不仕这等历经了宦海的老油条,立即觉得不太妙了。

读书人讲究中庸之道,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大抵都是‘仕’,说穿了,就是官,这为官只道,和为士之道,其实是一样的,都需谨慎和中庸才好。

以往王不仕很懂得做人,可自从开始琢磨起国富论,心思就都在这上头了,经常走神,满脑子,都是旧城的地价,何时能到最低点。

正因为如此,这做人方面,却是有了欠缺。

现在,自己内心的想法已经曝露无遗,自己只怕,不容于自己的同僚了。

念及此,王不仕心里,生出了感慨,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