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轻纱小轿,不像是正经人家女儿乘坐的轿子,更像是舞女歌姬或是风尘女子使用的一种代步工具。

见轿子停到了自己面前,容瑕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马儿,准备绕开轿子离开。

“奴家芸娘见过成安伯。”一个身着雪色纱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材丰盈,就像是熟透的蜜桃,散发着吸引男人的女人魅力。与她的身材相比,她的相貌反而稍微逊色一些。不过她虽然满身风尘,但是在容瑕面前,却收敛得极好。

容瑕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没有说话。

杜九对这个女人还有印象,但是上一次他见到芸时候,她还穿着普通妇人装,头发也简简单单用布包裹着,没有想到几个月过去,她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由一朵朴素的茶花变成了妖艳的美女蛇。

“姑娘,”杜九开口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奴家上香回来,碰巧遇到成安伯,便想向伯爷见个礼。”芸娘对容瑕徐徐一福,“上次多谢伯爷助了芸娘一臂之力。”

她来到京城后,等了谢启临足足一月有余,也曾到谢家拜访过,可是谢家的门房怎么也不让她进门,甚至还奚落她一个低的风尘女子,竟也妄想嫁进谢家大门,实在是可笑至极。

是,她是可笑,是有了妄想之心,可这些妄想不是他们谢家二公子给她的吗?

是,她是风尘女子,配不上谢家门楣,可是当初是谢家二公子想带她私奔,不是她求着谢启临带她走,究竟是谁更可耻,谁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