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作甚,若不是,此时摆在你面前的便是一条白绫或是一杯毒酒了。”

信王妃闻言神色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他记仇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年都是咋过来的,不敢张扬,也不敢高调,一直活在监视之下。”

“那你可也知道,这些年他都没动宗室这些人,为何现在动?没那个理由不是。”信王语气里带了些悲凉,道:“事实不必他动,夏氏已无翻身的希望,你看这些个人,哪个是能成器的。”

信王妃抿了抿嘴,声音轻不可闻:“便是有成器的,又岂会有出头之日。”

信王不接这话,道:“与其担心皇上,还不如担心前雍太子的座下的乱党,该是有人拥护所谓遗脉想要光复大夏。那些人,却对夏氏动手了。”

信王妃一惊。

“当年,是我亲自带人开的城门迎孝仁帝入城,怕是那些人认为我叛国,现在才对我们且儿下死手。”

信王妃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这,那这……”

“以后你和周氏约束一下且儿,莫让他到处乱跑,出去也多安排些人手,这些年安心在府中和族学学习吧,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横过皇上,肯定会被他抓住。”信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