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钰有些沉闷,搂了儿子和旦哥儿一道往了东次间玩。

宋慈眼皮,啐道:“都当爹了,还跟孩儿心性一样,知羞不?”又看向牛盼儿,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就是被惯的,动辄就发脾气。”

牛盼儿坐过去说道:“您别这么说他,都是我不好,只想着父王,就把那番话给说出来了。”

宋慈拍了拍她的手,道:“当子女的,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哪里能坐得住,你有这念头实属正常,而四郎……”

她顿了顿,道:“四郎也是怕着你这一去,你们这个小家就得分离,不知何日才能相聚了。你心里也该明白,轰轰年岁小,哪怕你们愿意带了一起去,那位也未必能准的。”

定北王手中握有十万兵权,从前是只得一个牛盼儿,皇上能只眼开只眼闭,而随着牛轰轰出生,又是小世子,相当于定北王府后继有人,皇上不会轻易让他去东北。

这也怪不得皇上小人心思,事实上,这武将哪个没有留下质子在京的呢,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大人。

牛盼儿露出个苦笑,道:“媳妇心里明白。其实您不必多说,我断不会怪他和他置气的。与我成亲,也难为他了,我不是一个贤惠的妻子,甚至连母亲都当不好。”

孩子生下来,她要在军营里,基本都是宋致钰带着儿子,所以儿子和她的感情,远不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