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越想着宋致远的一番说辞,就越是觉得心里难受得紧,眼眶也跟着红了。

“房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叫他失望了?他不会因此去找什么解语花之类的吧?”宋大夫人红着眼说。

房妈妈无奈地道:“依老奴说,倒是相爷这些年的好脾性把你给惯的性儿仍如同在闺阁时的小姐脾气了。您说您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还跟老奴在这委屈巴巴的怕着夫婿纳妾呢?老奴就大逆不道的说一句,夫人您这是矫情了。”

宋大夫人脸一绿:“妈妈!”

“好夫人,您就是怨老奴,气得想把老奴打发去庄子,老奴也认了,却也得说上这一句,您在这跟老奴矫情也便罢了,可万万不能在相爷,更不能在太夫人等人跟前矫情任性,那委实是太堕您一府主母的威严了,叫人看笑话。”

宋大夫人嗔怒:“你难道不知我是什么人?岂会那般愚笨。”

“老奴便是知道,才会那么一说。夫人,在老奴跟前矫情倒没什么,老奴就怕您这会把自己的好福气给作没,就好比您刚才说的那番话吧。”房妈妈道:“今年家规上刚说了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相爷难道会无视这条家规?老奴看相爷在女色上倒很能自持,纳妾什么的,倒不太会出现,但有一条,相爷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清醒的。”

宋大夫人沉默着。

“相爷不会用纳妾来刺您的心,他也不必用这一条,事实上,相爷要是真对您离心,只要和您分开住就是对您最大的惩罚了。”

宋大夫人的脸色唰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