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发髻之上插着的珠花首饰,摇得东倒西歪,缕缕泛白的头发散落在胸前。手指紧紧掰着桌案的一角,手背青筋凸冒,怒极反笑:“哀家养了你数十载,竟然比不上一只你新养的小貂!”

太后无比寒心,纵使她不喜欢这个儿子,但连一只小貂的分量,都及不上,这一点让她非常挫败。

她乃是前丞相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众星捧月,一生风光无限。豆蔻之年进宫为妃,更是受人处处巴结。到头来……她竟然比不上一只小貂。

“是又如何?你在朕眼中,什么都不是。”他放任太后不管,那是因为她没有做出触怒他的事情。

一旦惹怒他,这个人就不能再留着。

安弘寒眼中释放出寒冽的冷光,杀意渐渐显露。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急剧变化,席惜之也正襟危坐,两只前腿紧紧趴着安弘寒的手臂。

安弘寒从袖袍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喂太后吃下。”

小瓷瓶没有任何的花纹雕饰,连标签也没有贴上。席惜之的双眼盯着那药瓶,猜不准那里面装的是何种药。

“是,陛下。”两名影卫双手接过小瓷瓶,拔开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