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府早已没落,往年的宫宴伯府虽也有资格参加,但他的席位不足以让他看清圣颜。

且他是个胆小的,圣上从他面前走过时,他都恨不得将脸贴到地上去

安阳伯的思绪纷乱不堪,可当他看到殿中跪着的人时,所有胡思乱想都戛然而止了。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江浔一人跪着,也不知他究竟跪了多久。

安阳伯快步上前,撩起下摆,规规矩矩跪在了江浔身旁,恭声行礼:

“微臣参见圣上!”

盛帝冲一旁招了招手,便有一人走上前来,正是此次入宫上奏的张献张御史。

他今年五十有六,面庞清癯,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严肃冷峻的模样。

此时他手持一函,冲安阳伯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