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赶紧打发了春哥,“好生守着二郎,莫要让他冲撞了四郎娘子。”春哥领命而去,后头传来燕姐儿的委屈之声,“祖母,雁儿也要去。”

养病之地,多个孩子,那不是闹得慌吗?

秦家老太太自然不允。

得到有效救治的宋观舟,已变成打不死的小强,她躺在床上总结,从涧水房受了非人折磨后,她若是再穿一次到抗战年代,怎么也能在敌人的酷刑上走个一二。

今日孙大夫给她缝针,她咬牙,抽一下线并疼一次,足足疼了四五十次。

缝完针,她浑身都抽搐起来,更别说湿得透透的衣物,裴岸挥退旁人,亲自给她换衣上药,沉默让这个男人变得内敛,甚是一度迷茫。

他换完药,坐在宋观舟跟前,低声问道,“观舟,我总也护不好你。”

——反而是你来护着这个对你不好的国公府。

宋观舟一头长发汗湿,她额际又密密麻麻的上来一层汗,裴岸轻手轻脚给她擦掉,仿佛挫败到了极致,宋观舟双唇惨白,眼睛疲惫,但知道一码归一码,叹口气拽住他的手,“这次意外谁也没料到,你该庆幸我能救了五个孩子,不然更为懊恼。”

裴岸低头,“总也不该是你一个弱女子去跳那悬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