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间,唯听到清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须臾,宋观舟垂下眼帘,漫不经心道,“宝月姑娘生得玲珑剔透,往日里上门为难,皆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丫鬟怂恿所致。诸位也知道,我年岁小就嫁给四郎,一心只在他身上,也不懂什么人情来往。四郎与秦二往满月楼多去几次,传到府上,丫鬟们再过次嘴儿,递到我耳朵里就是宝月姑娘与四郎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我年岁小失了辨明真相的能耐,竟由着丫鬟怂恿,打了出去。说来,宝月姑娘,倒是我对你不起。”

嚯!

金拂云哪里料到宋观舟如此能屈能伸,竟然同个伎子说了自己的不是。

听到宋观舟这番话语,朱宝月饱含深情起了身子,盈盈一拜,“少夫人明鉴,奴断然不敢有觊觎之心。”

“坐下说话就是。”

宋观舟也不怎么看她,抬头寻了金拂云身后的盼喜,“盼喜,你如今跟在大姑娘身边,是她心胸宽阔,但你断不能像怂恿我这无知妇人一样,怂恿大姑娘做些失格之事。”

盼喜一听,扑腾跪倒在地。

“少夫人冤枉奴婢了,奴婢不管在国公府,还是去了大姑娘跟前,都不敢有这样的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