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和庆芳用自己带来的茶壶斟了两盏茶,宋观舟吃了一口,有些不喜,“水不热了,苦了点。”宋幼安品了些许,指了指窗棂外的茶楼,“小丫头不如提着茶壶过去要些热水,买了他家的邱灵芝新茶,拿来给姐姐尝尝。”

说罢,丢了二两银钱给庆芳。

庆芳看向宋观舟,宋观舟挥手,“听宋幼安的就行,他这么说来,定然是熟门熟道。”小丫头装了茶壶,提着食盒噔噔噔下楼去了。

宋观舟看着今日装扮素雅却仍带着一股妖艳的宋幼安,倒也不戒备什么。

她摇着茧扇,驱赶热气。

“宋幼安,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宋幼安收起扇子,认真发问,“读书是能明理知事,可深陷囹圄,浑浑噩噩的倒也就过了,可若是再知些前因后果,浅薄道理,往往倒是叨扰心头,进也不是,退又不能,心头郁结困扰,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累了一生人?”

因这几句话,宋观舟放下茧扇,眉头微蹙。

许久之后才道,“你这番话,不无道理,我说得粗俗,你莫要放在心上。”

宋幼安自然摇头,诚心求知,“姐姐尽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