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掩面,“真不是什么要紧的,若你借我个刨子锯子凿子,我还能给你做个小凳儿来呢。”她幼时跟着祖父长大,祖父是老式木匠,在农村土房子里,专门搞了一间做木工房,她跟在身边,耳濡目染,时日久了也叫嚷着要跟着刨木花。

老祖父一身手艺无人继承,看着五六岁的小孙女,算了,聊胜于无吧。

亲自选了小孢子小锯子,还给了斧头凿子,宋观舟跟着玩闹,最后穷尽七八岁的能耐,也只会刨木方,挖榫卯,勉勉强强能做个四条腿的凳子椅子,再难一些的柜子箱子,她三分钟热度根本学不会。

倒是木雕会几样,什么花鸟虫草的,这几样农村打供桌常见的花样还是会一些,别的再不会。

对了!

宋观舟得意洋洋,她还会熬土漆,虽说过敏,搞得浑身奇痒无比,却能熬出土清漆。

起了兴致,匠人也听命,早早的拿来工具,与刘二架着梯子,哐哐哐一顿敲砸,连大管家裴海都惊动,行来一看,不由得咂舌。

这少夫人,动自家院墙什么的,竟是什么也不顾。

委婉提了几句,宋观舟满面无辜。

“通风透气就好了,旁的我也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