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观舟就是。”

许凌俏被宋观舟强制扶起,按到鼓凳之上,“我素来一人,听大嫂说路上遇到你兄妹二人进京,一直翘首以盼。本想着兄妹三人相逢,哪里料到生了这些事故,说来,只查到你主仆二人离了捱其镇,后头又是怎地,会落到拐子手上。”

问到这里,许凌俏稍微整理情绪,回忆起这不堪的变故。

“逃出来那夜恰逢大雨,阿曼本就被我那狠心的舅妈上了私刑,打得皮开肉绽,又逢暴雨激淋一夜,几乎是去了半条命。路上遇到一憨厚小哥,见我主仆二人实在艰难,搭了把手,送我二人到了万兴码头。他家只有一个寡母守着个茶铺子,待我主仆还算亲近。我想着让那小哥到公府送个信儿,求观舟你去救我。”

“茶摊?”

宋观舟眯着眼,想到临山查来的信儿……,若没有意外,那茶摊子早被烧成一堆灰,继而被暴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那马脸汉子?

呵!金拂云身边的朱三!小虎绘制的画像,全然不是瞎说——

想到这里,宋观舟眼里彻底冷了下来。

金拂云,为了个男人,你真是要与我来个你死我活?我不屑于如此,你真想要裴岸,只管夺去,为何要与我过不去?下一刻又不得不屈服这个时代,男女生离二嫁,本就没那么容易,金拂云不把她搞死,也遵循不了原着里的“良相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