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半夜醒过,次日醒得更晚一些。

华重楼使下头车马先行进城,她留着花婆婆在旁,陪着许淩俏一块儿用了早饭。

眼看日上三竿,廊檐尽头还是没有动静。

莲花过去两趟,都无动静,回到许淩俏房中,听得许淩俏正与华重楼言语,“表妹迟迟不起,可是身子疲累?”

华重楼与壮姑相视一笑。

“表姑娘莫要担忧,少夫人瞌睡好,何况有四公子陪同,无碍。”

对于宋观舟的好瞌睡,府上多人都觉不可思议。

萧引秀一大早安排了府上事务,并往母亲那里去请安,顺带陪着闵太太用些餐饭,见五弟不在跟前,问了一嘴。

闵太太叹道,“可别问他,就是个泼猴,昨儿午间怕是跟观舟起了冲突,挨了一推,生闷气到今儿,饭也不吃,任谁去三催四请,也不见他这尊大佛挪出房门来。”

萧引秀咽下口中粥菜,用罗帕轻轻拭了嘴角,方才问道,“怎地又同老四家的闹了起来?他这一日日的跟着个妇人计较,还有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