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噙着热泪,水汪汪看着宋观舟。

宋观舟这次再不让三人起来,忽地自嘲起来,“……你们身为女子,却真是高估了男人的心。我从前也好,如今也罢,断是不能仰仗着他的施舍来过。若有那日,他负了我,我自有一条我自个儿的路,这点,你们再怎么替他说话,也无济于事。”

忍冬心头大恸,仰起一张疤脸,“少夫人,万万不可起了和离、休弃的心思。”

原想着过了这几个月,宋观舟早被四公子暖了心脾,哪里料到少夫人依然惦记着——

宋观舟低头,冷冷看向三人,“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真到一日利益纷争,你死我活之际,纵使忍让与伏低做小,在嫌恶之人眼中,不过就是死前无能挣扎一番罢了。”

该死,还是会死。

朝着要灭了你的人下跪,不过是身死之前,尊严灵魂先死。

宋观舟懒懒靠到软枕上,眼眸微抬,“忍冬,念在初犯,罚三个月月钱,孟嫂荷花,虽说无错,不曾越过忍冬来寻我,但在我这里,还是不喜。罚一个月月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