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叔子三人,就着甜糕凉茶,倒是说了不少话,刘妆从来谨言慎行,好听的自是多说些,不耐的也就抿嘴一笑。

直到太子归来,一番行礼之后,竟是抱着刘贤放在膝上,“一日日的莫要淘气,这两日孤与父皇忙着殿试之事,你好生待在母后殿中,最远也只能到你皇嫂这里,莫要乱跑。”

刘贤拽着他腰间佩玉把玩,“贤儿自是知道。”

“知道?知道还去尚书房外头截住何文瀚,公务上头的东西,稚子幼童,能懂什么?”

“皇兄看扁我了。”

刘贤不喜,撅起嘴来,又说了一通宋观舟受伤之事儿,太子听来,好气又好笑,“好端端的辈分,到你这里全是乱的,你喊她四婶婶,那岂不是孤也得这么喊?”

“皇兄管你自己就成,何必拘泥称谓,我同裴家桓哥儿淩哥儿一处喊,也不碍事儿。”

刘贤说得头头是道,“好皇兄,来日要过中秋时,听得说京城里赏灯放灯,你同父皇求个恩典,让秦二哥带我出宫去探望四婶婶,可好?”

他长得如白玉童子,糯叽叽软乎乎,这般在太子怀里左右扭动,撒娇卖痴,惹得太子气极反笑。

“何处学来这泼皮的手段,康儿都不曾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