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微微叹息。

“哎,若是下次再有歹人害我,也不知我能否跑得了?”

“呸呸呸!祖宗,往后必然平安顺遂,哪里还有什么歹人,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头。”

到了夜里,欲要入睡时,裴岸才觉察到宋观舟的不对劲。

她睁着双眼,异常兴奋,没有丝毫睡意。

“是睡不着?”

宋观舟仰看幔帐顶上,昏黄光线下能看出精湛绣艺,可这些绵柔的画面,安抚不了她。

越是黑夜到来,越无法忽视血脉里鲜血的奔涌不息,“四郎,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不如你先睡吧……”

裴岸起身,又燃了一处烛火,光线亮了起来。

他俯身下去,几乎要与宋观舟鼻尖相碰,“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