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忍冬还是踩踏了掉下来,这洞头幸好是软泥地,没让忍冬即时毙命,但绝对是严重的脑震荡,迟迟醒不来。

裴岸带着人寻到洞穴入口,那是另外一个院落的石景中,他首当其冲,猫着腰佝偻着身子钻了进去,好几丈走来,才看到坐在地上,手持短刀的临山。

“临山,是我。”

洞光线不足,但临山足以看清楚裴岸额际汗水,以及双目之中的担忧。

“四公子,少夫人在属下旁边,幸不辱命,少夫人无碍。”

“多谢临山。”

临山后头露出宋观舟,她发髻散落,发丝全部散落下来,她一手捏着铜簪子,一手扶着伤腿。

“四郎……”

她想说我没事的,她想尽量勇敢一些,可看到裴岸官袍未除就奔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又上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