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可没分家,办宴也是全家的事,不是大房一个房头说了算,就算大房不让她插手,老夫人那边也说不过去。

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侯府,仿佛是为了侯府,才丢下二房的事不管一般。

不管什么事都要拿老夫人作伐,没理也能掰出三分理来。

“相夫教子,乃为本分,二弟妹一心为着家里,连受伤的丈夫,生病的女儿都顾不上了,倒叫我这个病人有些羞愧,”柳心瑶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二弟妹当真是有心了。”

陈锦若的表情僵住了,满肚子的道理,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像生生被掐了一般。

沈昭嬑忍不住低下头,弯了弯唇角。

甭管你道理再大,相夫教子才是应尽的本分,若连这也做不好,便是什么大道理都立不住了。

老夫人孝道再大,也没处使。

话说到这份上,但凡是个识趣的人,也该知难而退了。

但是陈锦若心有不甘,强笑一声:“也是老夫人不放心家里,一早就将我唤了过去,叫我从旁指点些关于宴上的事,避免家里出了差错,丢了侯府的体面是小,得罪了人才是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