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林噙霜稍安勿躁,这才说道:“姨母,为人处世,最忌讳的就是既要又要。”

“什么意思?”林噙霜眨眨眼睛,没听懂。

“姨母,不是外甥故意说戳你心窝子的话,咱就说事实,您是妾室,还是一个被主家宠爱的妾室,一个妾室走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可是”

“过犹不及,祸不远矣。”陈曦反问了一句:“姨母,您知道官场中除了政绩之外,还看重什么吗?”

“什么?”

“道德。”陈曦指着汴京所在的方向:“汴京城内,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没有让妾室管家的。”

“这”

“妾室管家,要么是正室病重不得行,要么是宠妾灭妻,姨丈要是有了这个名声,那他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

林噙霜不禁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