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有些话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无法分辨,何况有些话没必要说。看了看表起身道:“朱经理,那就先这样吧,改日有机会再聚。”

朱朝阳跟着起身,凑到身边小声道:“乔书记,我给兄弟们每人备了份薄礼,他们不见你的话不敢接手。我知道你为人正直,严以律己,但兄弟们跟着你长长吃斋念佛,时间长了总会有想法的。你放心,我安排一个可靠的人送到各自家中。”

乔岩侧头看着他道:“朱经理,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干我们这行的,就得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如果心不静神不安,是无法开展工作的。谢谢你了,真的不需要。”

“可……”

乔岩伸手打断,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离开同江煤矿,乔岩一直在思考朱朝阳的话,好奇地问道:“我想问问你俩,包括天泽,跟着我觉得受委屈吗?”

廖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道:“乔书记,何出此言?”

乔岩舒了口气道:“刚才离开时,朱朝阳说了一番话,对我触动很大。他说,兄弟们跟着我出力卖命,却得不到丁点好处。他给大家伙备了礼物,我拒绝了,你们怪我吗?”

廖健看看庞浩博,笑着道:“乔书记,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