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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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对面就是树林,淌过河滩,跑进林子,就能逃出生天。
我如此想着,铆足力气抽了抽手,手铐与铁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却越动越紧,最后连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
而这些铁轨比桥墩还牢,我连踢带撞,除了把自己弄得一身乌青,没有任何作用。
但我还不死心,以前在电影里看到过,好像只要把大拇指弄断或者弄脱臼,就能把手从手铐里挤出来。
我刚想试试,一个沙哑无力声音传来:“能不能消停点,你个哈儿当介里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急忙把头扭过去,是右手边一个晒成知了一样的男人,操着川渝口音,穿着休闲装,估摸着四五十左右,因为个子矮,只能脚尖着地。
也不知道吊了多久,手铐都嵌进肉里,那一圈皮肉都烂了。
说实话,和他姿势比起来,我舒服太多了,至少我还能站着。
他往我这瞥了一眼,眼珠像是煮熟的鱼眼,浑浊得吓人,兴许是看到我工作服的颜色,盯着我好奇问到:“刚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