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还在装,你真的很会装啊。”易昉把旁边桌子上的花瓶扫落在地,厉声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真的没有嫉恨过我吗?”

花瓶哐当一声,碎落在地上,花瓶里插着的梅花也倒在了地上,几块花瓣被花瓶里的水蜿蜒了出去,浸得颜色苍白。

宋惜惜看了一眼花瓶,淡淡道:“宝珠,问问福伯,这花瓶买了多少钱,回头叫易氏赔了。”

宝珠大声道:“奴婢知道,这花瓶倒也不贵,五十两银子,是今年新窑出的新款,整个京城也就十来只。”

“还敢叫我赔钱?”易昉的声音顿时扬高了三度,怒声斥道:“宋惜惜,当初让你把嫁妆全部带走,已经是格外开恩,你既已经嫁入将军府,嫁妆就是将军府的,你有什么资格全部带走?”

宋惜惜嗤笑一声,“不懂法,怎么当将军?怪不得你被人革职,我是和离出门的,自然可以带走全部嫁妆,我甚至有权追回将军府花掉的那部分,但我没有跟他们计较,哦?合着你今日来是想让我去追回那些银子?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的,只是不知道如今将军府正在筹措娶妻的聘礼,一如当初要娶你,他们想问我借银子一样,是否也问了你啊?你当初拿了这么多的彩礼,现在可以成全自己的贤良之名,把彩礼拿出来给战北望娶妻啊。”

被革职,被去了军籍,战北望再娶妻,这都是易昉心中的痛,宋惜惜这话算是戳她的肺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