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嚣张的嘉仪,见了宋惜惜和沈万紫,顿时哑了火。

她执着衣襟,下巴微微抬起,纵是落魄也不愿意低头,耳朵上挂着一对小小的鎏金蝴蝶耳钉,与这一身格格不入,仿佛是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与体面。

她是孤身一人来的,身边连一名侍女都没有。

“王妃,沈姑娘,你们来得正好。”李夫人气得脸色都青了,“胡搅蛮缠的人我见多了,实在没见过这般撒泼胡闹的,既要来工坊,还得叫我们把名儿都给换了,问她是何事被休出门的,她支支吾吾地也不说。”

不怪李夫人生气,工坊建立之初,宋惜惜和李夫人她们便制定了规矩,若是做了阴鸷或伤天害理的事被休的,工坊不收。

因而嘉仪来到总得问问,问了之后再做调查。

如今她支支吾吾什么都没说,还嚣张跋扈的,李夫人怎能不气?

宋惜惜和沈万紫坐了下来,嘉仪见她们身上穿的绫缎,佩戴的首饰,同她是郡主时候一般无二,而现如今自己粗布荆钗,衰老穷酸,脸上连脂粉都抹不起,这样强烈对比,叫她心里又恼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