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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朕现在突然又觉得，或许仁慈一些，并非什么坏事。”
秦始皇多年以来，受法家思想，尤其是韩非子一脉浸多年的想法，如今大为动摇。
他感慨地开口。
“坐在皇宫之中，能看到的，无非就是修长城又死了几百、几千人。”
“但只有亲眼见证，才能清楚，每一条逝去人命的背后，到底对一个家庭是多么大的打击！”
扶苏忍不住道：
“父皇不是经常东巡吗，难道也没发现？”
秦始皇默然。
的确，秦始皇多次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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