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连个望远镜都没有,天黑又看不清,怕万一来的是坏人,于是往船舱里跑。

她依然不说话,脚步蹬蹬的追了下来,聂钊于是继续往里跑。

对了,他有枪的,他当然也会开枪,但他怕来的万一是她,可又觉得如果真是她来了,应该会一路都叫着老板,满船找他才对,所以他才一路跑。

结果跑着跑着,她的枪已经把他给瞄准了。

这已经将近八个小时了,从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面临灭顶的危险开始,聂老板从等太太来,再到她去侦察情况,又到上船,直到现在,没吃没喝。

但他一直都没觉得渴,也没觉得饿。

当他苦心经营起来,即将产出的生意眼看被毁,他没心思吃也没心思喝水。

可就在这时刻,他突然发现,他好渴,好需要一瓶水,而他太太,虽然总是仿如一只翱翔的鸟一般,会随时离他而去,但当她归来时,就不负他的思念和期望。

接过水打开,聂老板还是头一回如此粗鲁的去喝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