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头发披散着,乱糟糟的满是稻草。眼中仓皇不安,惊恐未定。有的眼神呆滞的抱着膝盖,缩在角落,一声不吭。

有的珍惜的捧着手中馊窝头,一点点的啃着,连碎渣都拿手接着。

地上那盆已经发黑的水,几人轮流饮几口,不敢喝多。

妇人有时候一连出门几天,全靠一盆水一盆馊窝头吊着命。

方才端进来的窝头已经一抢而空,一人分得两三个。

男孩抱着善善坐在墙脚,地窖阴冷,有点凉,善善年幼冷不丁被凉意侵袭,轻轻咳嗽一声。

男孩顿了顿,将善善放在身边。黑暗中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一会儿,带着体温的衣裳便将善善包裹。

上边还有一丝丝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