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上前领着水草进了屋:“她换洗的衣服都带了吧?”

“带了,昨儿给她新买的,还有贴身儿的,回头连她那凉鞋一块您都给扔了,全穿新的。”

“早说你带人回来是给搓澡的,我就在阳台晾盆水了,正好这太阳大,晒到中午正好热乎。”老太太说。

周燃坐在沙发上顺手把电视机打开。

“现在不是有热水器吗?又不是小时候在院里没地方洗澡的时候。”

“热水器那水调着费劲,水老是调不温。”

老太太摸了一把水草那小胳膊小腿,嘴里念叨着:“这也太瘦了,经不起搓吧?拿肥皂给洗洗就行了。”

“您还当年轻那会儿搓我的时候呢?”周燃说,“她不吃劲儿,您轻点糊愣着。”

老太太哼了一声:“搓你那会儿咋了?小时候给你按盆里洗个澡就跟拔毛鸭子似的按都按不住,不抽你一顿你都不消停。”

周燃反驳回去:“那谁给小孩洗澡直接拿热水往身上浇啊?按得住的那是死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