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斯大林和教员都强调了干部优先,但干部的素质却不可避免地腐坏,直至无法承担他们的使命和责任?精英的利他性如何最大化?」

「在平等的共同体建立中,均富是否是平权的最优先一步?怎样的制度,能够最大限度约束财富的不平等现象,并让所有个体,享受劳动自由,在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中自由流通?」

这些距离原文有1000公里的发散问题,也增加了浅间的压力。他也不得不借用上辈子学到的毛概知识,托洛茨基、巴枯宁、葛兰西的观点,以及阿尔都塞、巴迪欧、朗西埃的语录,回复着有马吉彦。他在回复的过程中尽量剔除了爹味,详注了自己的理解,以毫不傲慢的姿态和有马交流,以期能为他提供多一点解释路径。

听起来很费脑子,但总体来说,在有马身上动的脑筋,远比在不死川身上费的少。

有马身上的那股可怕的自驱力让浅间羡慕。

他的目标和行动往往清晰明确,一目了然。

反观不死川,明明有着更好的先发优势,在社交组织能力上,也优于有马,可是总不能让他安心。

他最怕的是不死川对他说,

“世界是否变得更好,公平正义是否要声张,人间疾苦是否要有人来消弭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音乐啊,艺术啊这些我也没什么兴趣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然后好好谈一场恋爱。”

他看了眼坐在桌子对面的,变相放弃追梦的一条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