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沧沉思几息,而后又微微摇头。“甘州早晚要丢,只看丢得有没有价值。

小子,你此番用兵务必要谨慎,欧阳正奇新败,在朝内援兵赶赴南安之前,苏北石那老狗的攻势会异常频猛烈。”

“这个自然,你就放心吧。”徐平接过酒杯,满饮一口。“姜安民不会固守析津,能撑多久便是多久。”

听父子二人论及军情,薛若薇正欲起身回避,徐平却将之拦下。“随意些,不必如此在意。”

听闻此言,她微微颔首,为两人将酒添满。“那若薇便陪王爷与世子小酌几杯。”

“自无不可。永宁说得对,你这丫头没必要如此拘谨,本王也没那么多讲究。”说着,徐沧从怀中掏出一封纸书。“这是哨子从南安传回,其国内纷争不少,主和派与主战派吵得不可开交。”

接过信函,徐平简单看了一番。“欧阳正奇新败,其国文党居然认为增加了和谈的筹码?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便是如此!”徐沧放声而笑。“大梁被这群鼠辈入侵,梁宣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死不瞑目。好了,既是晚膳,不谈公务。”

徐平点头举杯。“说得在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