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上钩了。”

詹姆斯·雪莱的住处不同于市面上大多数绅士的——在某种程度上,他和「泰勒」有着同样的喜好:

乐于将自己的住处打扮的花枝招展,生怕人瞧不出它玲珑有致,风华绝代。

比如多用黄金、彩宝,象牙、狮皮;用世面难得一见的精巧壁雕,用抽了艺术家此生灵气的油画;用那最罕得的羽毛,深海中凝光的珠子,远渡重洋的木料。

极尽奢靡。

就连牙签都分门别类。用特殊美食时,不同的牙签上涂染着不同的佐料。

可以说,詹姆斯·雪莱享受着每一枚赚来的金镑。

它们染着他同类的鲜血,被他含在嘴里细细品味,不落下每一滴复杂的味道。

“当然。”

小雪莱握着直来直去的烟斗。烟草在斗钵里烧得温柔,堆起一丘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