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无处不在的漆,一烧一冬天的炭,懒得说了。

李康妃倒是比较认同朱慈炤的说法:“炤哥儿说的有理,若是有的选,我也想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建座大大的别业。养花种菜、赏月观景,也大有意趣,强过困于深宫之中,不见天日。”

朱慈炤和李康妃聊了半晌,方才告辞离去。

乐安公主凑近李康妃,轻声问道:“母妃,我看炤哥儿性格叛逆,做事轻浮,怎么您倒像很看好他的样子?”

李康妃看着乐安公主,无奈地摇摇头:“我在宫中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我要么亲眼见证过,要么干脆就是他们口中的‘元凶’。没有些识人、借势、押宝的本事,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吗。

我这双眼睛毒着呢,炤哥儿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我总结出一句话:斗来斗去,别看有人很强,有人很弱,不一定最后是谁得势呢。

你别看这么句话平平无奇,但它价值千金。

就拿眼前来说,太子、定王未必就一定能上位,汉王未必就一定上不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