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回走了几步。

此时砂锅里的药咕嘟咕嘟的滚开了,她拿布垫着把砂锅拉出火堆,等药不沸腾了,就将药倒进事先准备好的碗里,随后,拿水随便涮了涮,重新烧水做饭。

她从行李里找出陈老九买的咸肉,撕成一条条的扔进锅里,然后拿出下午采的水芹菜,稍微冲洗了一下,搁在一边等会儿再放。

她端着药慢慢喝着,没多久水开了,田园园拿出面饼,撕成小块扔进咸肉汤里,等汤再开了就能放水芹菜。

晚饭刚一做好,陈老九就抱着一小捆干柴和一大携青草回来了。

田园园给两人盛好饭,毛驴低着头也吃的津津有味。

此时天色将晚,天空被大片墨色掩盖,唯有地平线留了一线亮光。

吃过饭,两人收拾完残局,各自找了地方坐着。

夜晚一到,温度降得很快,田园园觉得后背生寒,连忙找出棉袍披上。

陈老九看着她的样子发呆,恍然间,她披着棉袍的模样同记忆中母亲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