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必如此。”

许久过后,还是孟长辉先开的口,声音嘶哑。

孟星惟沉下脸,背着手,身上单薄的戎装因为许久未换,皱巴巴的。

看着叔父一脸倦容,孟长辉仰起头,凌乱的头发像是杂草一般在脑后随意地束着,眼神疲惫。

三人,一个躺,一个站,一个坐,其他士兵坐在不远处,几十只眼睛在三人身上打转,确切地是在孟星惟身上。

他们都是些粗人,身在军营多年,极少见过女人,何况是孟星惟这般谪仙似人物。

当真是纵使衣衫粗陋,难掩天人之姿!

看得这群大老粗是目不转睛,忘了头顶的毒日。

倒是进言的那个羽林卫眺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与他同座的同僚盯着孟侯爷发呆,直到他回到马车里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见到同伴还在发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低声问:“钱八哥,你看什么呢?”

“要变天了。”钱八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