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斜靠在枝头上,渐渐地往西边靠拢。今日本就是蔚蓝蓝空的好天气,膝下西边天际遥遥浮现一片火红,越贴近天际颜色更加深些。

徐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听闻消息就在澄玉阁等着,见着李拾月没有危及性命,心下松快,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早就精神不济。

周氏见此,忙贴心地搀扶着徐老夫人往寿松堂走去。

李拾月在床上靠坐着,说来徐云辞也来过澄玉阁,可都在外间,这里却是内间。

虽然徐云辞是在外侧的圆桌那里,只能透过雪青白纱的帷幔,看到他的半副身子,可他是外男呀,还是有些不合规矩。

何况,明明是他先食言的,临到头让她找不到人。有正事不假,可来不及说声告辞,李拾月不知为何心头堵堵的。

屋内静悄悄的,李拾月垂首,耳朵几乎都要贴在胸口,自己心跳声此刻仿佛被无限放大。她凝神,耳边仿佛又听见另一个心跳声,她不由得抬眸。

帷幔后面的丹凤眸此时正透过来,李拾月抿唇,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交汇。

“我不是有意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