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目露迷茫,一时有点犯糊涂。

“识时务者,为俊杰。”赵瑾瑜声音很轻,语中带有几许落寞的自嘲。

陆机心思微动,不禁抬起头仰望软榻上端坐的少年郎,一支简单的檀木簪与紫金束冠突兀的搭配在一起,如墨的头发披散在背后更衬得他肤白细腻,身上的玄色衣衫印着烛火,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静。

“柔能克刚,何必争一时之强。”

陆机羞愧不已的低下头,他总是这样沉不住气,算起来他还年长殿下四岁。

“我们这次来是赈灾的,与赈灾无关的事就远着些。”

陆机应了声,想起田里的那群鸭子不由的又头疼起来,“殿下,属下已经将收来的鸭子都撒在一处蝗虫较轻的田庄了。”

赵瑾瑜勾了勾唇,这些日子他整天做烤鸭,一听到鸭子就想到那个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因一句误传之言为她洗手做烤鸭。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