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国子监,韩佑又上了一堂课。

依旧是那个摇头晃脑的老博士,走起路来和随时要入土似的,一旦授起课来,精气神儿十足,两个小时,声如洪钟丝毫不见沙哑,无非喝两口茶润润嗓子,底气充足。

韩佑这次没睡觉,耐心的听着,尽力的听着,去理解,去明白。

他如此做,归功于国子监司业温岐。

这位年轻的司业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魔力,让韩佑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了心态。

要知道韩佑骨子里是个很“倔”的人,就如同府中老马。

当一个人经历了许多,见了许多,就很难被说服,这并非是不成熟的表现,因为即便无法被说服,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意见,不会去做毫无意义的争论。

就像专家说泥石流来了后不建议爬到树上,韩佑不会争论,因为这个屁放的有道理,能上天,谁还爬树,可爬树又的确很危险,没有争论的意义。

儒学,他不喜欢,改来改去,舔来舔去,被一代代儒生彻底玩坏了。筆趣庫

可温岐却用了简短的几句话令韩佑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