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全然没有想到,温邺衍带着她到这座破庙来,是为了让她治病的。

破庙内,只有无数病患们急促喘息和痛苦的低吟声,仿若那道道无形的刀子,在众人的耳朵里,心里来回地割动着

&ldo;小姐!&rdo;吉旸一瞧见舒沄想迈出步子去,皱着眉头,担忧无比地喊了一声,等着舒沄扭头往过来,这才不由沉声说道:&ldo;小姐,这些人都是染上了疫病的&rdo;

&ldo;这些疫病只要小心接触,不会染上的!&rdo;温邺衍听到吉旸的话,却是转过脸来,看着他语气冷冷地说道:&ldo;更何况,她是素医,难道连病人都害怕吗?&rdo;

吉旸张了张嘴,知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和温邺衍起了冲突,只能担忧地朝着舒沄看了眼,然后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舒沄倒是平静地便走到了最近的那人面前,认真地打量了起来。

那是一个正半靠在木柱上的披发的女人,她的头发早已经没有了发髻的模样,只用了一支随手摘来的树丫插着,脸上布满了尘土,脸颊被凌乱的头发遮掩着,倒是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却能清晰地看见有两道黑色的泪痕残留在脸颊之上

她的衣衫已经脏的不行,不少地方都裂开了口子,就那么晃晃荡荡地挂在身上,只能堪堪遮住她的身体而已,脚下的鞋子也是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布袜来

女人的身子蜷缩着,就那么依靠着木柱,紧紧地用双臂环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