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啊——!”

共敖心中五味杂陈,左手拄着床沿,右手紧捂胸口,仍止不住咳嗽。

在太监眼中,共敖虎目圆瞪,紧咬的牙缝间遍是鲜血,活像一只病虎。

太监浑身颤抖,低头触地,生命到了最后一刻的野兽是最不能轻易招惹。

“英布是贼寇,吴芮是叛秦国的旧吏巴蜀亦是秦国流放犯人之地没一个好东西。”共敖忽地一脸狞笑,“不过还好呵呵鱼复城的守军早已在江水之上布上铁索,巴蜀那群人倘若疾行而过,必会让他们翻舟江中!”

共敖原本不打算设防巴蜀,但曾有术士告知过他,临江国需顾及西方之危,便早做了准备。

黄极忠身死也是因为术士言,黄极忠必叛国,这才早种杀心。

“正正是如此。”太监小心附和道。

共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微微平定心神,自言自语道,“一个黄极忠死了便死了吧,临江单是南郡便有六十万百姓,最不缺兵将!寡人已向项羽借兵,九江与衡山便都不是对手,定可破除危机”

临江周围四国,有三国攻来。共敖身为怀王柱国,绝对不能向秦人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