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安排在了水利局定点的一家国营饭店,十二个菜,四瓶德惠大曲,大伙相谈甚欢。

酒至酣处,周东北借着尿遁出了雅间,找到了饭店经理:“你好,请问于局在这儿有条子吗?”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左眼皮上还沾着块指甲大小的白纸。

他咔吧着小眼睛,没明白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是什么意思,不过很明显今天是他请客,于是点了点头。

“大约多少?”

“我看一眼,”他进到柜台里,让里面收款的小姑娘找出一个记事本,翻了一会儿,又用拿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

“去年一年没结,一共是985块钱!”

“把条子都给我吧,我给你结了!”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厚厚一叠大团结。

“真的?”胖经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