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多,有个奇怪的客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站前夜来香旅店。

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人无论酷暑严寒,始终戴着顶帽子和白口罩,那顶帽子从前进帽换成八角帽,后来又换成运动帽,白口罩倒是始终没变过。

几次以后,白三儿也好奇起来,就问刚和这怪人深度交流的女孩儿,“艳儿,他在炕上的时候也戴帽子和口罩?”

“嗯呐,一直就没看到过他长啥样,不过皮肤贼白,手也细发儿……”

白三儿更好奇了,等这人再来,他就格外留意。

他发现了这个人染发,因为他两个鬓角下面有层白发。

又根据他出门时偶尔背手的动作,觉得这人应该是个干部,佐证是李艳说过他皮肤白,手上没有茧子,多大的干部不好说,但肯定不是个普通工人。

话说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店里没啥客人,白三儿就和几个女孩嗑着瓜子看电视。

电视里正演兴安市晚间新闻,平时他们没人看这个,嘴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眼睛偶尔才往电视上扫一眼。

突然,李艳惊呼起来,“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