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鹤山晚上喝了药睡的死,对邢母和荀菀在房间里说的一切一无所知。

邢母攥着手里的药包,黑暗中睁着一双昏黄的眼,眼神渐渐变的冷漠,麻木,最后只剩一片阴毒。

第二天邢母早早起床,先去了聂艺璇家,告诉聂艺璇自己今天不过来吃饭了,要照顾邢鹤山喝药。

聂艺璇年纪大了,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没有了晋升的希望,天天都在家里打麻将,草草答应了一声也未往心里去。

邢母回到邢鹤山家,开始熬药。

屋里传来邢鹤山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剧烈,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邢母坐在厨房里,看着炉子里的火,目光恍惚,心却一点点变的坚硬。荀菀说的对,邢鹤山活不久了,自己就帮他早点解脱了吧。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邢母将药倒进碗里,随后颤/抖着手将荀菀给的纸包拿出来,打开后,将里面的药粉掺进汤药中。

“儿子啊,别怪妈狠心,活着也是受罪,早死早超生吧,你千万别恨妈,妈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你的哥哥不孝顺,你嫂子又是个这样的东西,我只能指望荀菀,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等到了那边,妈会给你多烧点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