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但手中的毛笔猛地一顿却显现出了他极不平静的内心。

不过他还是坚持将快到末尾的《孔子庙堂碑》写完,接着将笔放在了笔格上,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一遍垂手肃立的管家。

“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个时辰前。”

“终于来了。”

孙承宗苦笑一声。

如果让他说出这些年做出的最后悔的决定,那为袁崇焕奔走求官绝对是其中一件。

若锦衣卫真的掌握了袁崇焕不法的证据,那恐怕真没人能救的了他。

“备轿。”

静静沉思了一会儿,孙承宗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