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段铮与流民勾结!”赵钧身边一个幕僚侃侃而谈,“匪徒若是攻城,城中必定有动静。匪徒要是能下药成功,必定会下毒毒死官兵。现在你们看看,”赵钧将密信递到身边亲信手里,“全城被迷晕,醒来时城门大开,粮仓已被打开,段铮说粮仓是空仓,必定是姓段的与匪徒勾结。”

这幕僚所说的话自然也有道理,但如今的问题是,段铮还活着,他还能自辩,不,他已经带着流民上京去喊冤了。

“段铮上京喊冤,自然怀疑粮仓之事有内鬼。他可以说是因为他守城有方,流民们无法攻入城中,城中有人为了陷害自己,故意下药放入流民。”吴永忠已经跟自己的幕僚们议过了。

据说满城人晕过去的时间不过半个来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八个粮仓能搬得空空如也?官道上能够踪迹全无?

城中百姓、活着的守城官兵、还有城外聚集的流民们,都可为段铮作证,证明流民们没有抢到粮食。

只要证明粮仓无粮,临水城被流民攻破也不算什么事了,何况城内毫无损失,段铮只要咬死了自己是被陷害的,有麻烦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安排在段铮身边的人没趁乱下手?”

“那三个人,据说人还没完全清醒,就被绑了。段铮不知何时起疑的,抓了流民,干脆利索地将临水城守军上下搜了一遍,我们埋的钉子全被找出来了。而且,听说他为防万一,身边亲兵全换了一遍。”

吴永忠急得原地转圈,“现在知府大人那儿只怕还没收到消息。”他站定之后,看向赵钧,“赵将军,为今之计,只能动用下策,将军能否带人将段铮那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