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意见了?”沈岳这次,连刀都懒得拔了,直接一个眼神甩过去。

庄默心头犯怵,面上却煞有介事地糊弄道,“我不是不去,主要觉得这也忒仓促了些。正所谓,师者也,教之以事而喻诸德也。”

“说人话”

“咳咳,我的意思是,教书育人这种大事,自然得好好准备才行,身为夫子的我,总得在临行前,精挑细选几本合适的启蒙书籍吧?再有就是我的日常起居,吃穿用度,也得提前收拾个十几二十箱的样子吧??”

“这些东西,说起来三言两语,真要准备起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准备不齐全的。”

沈岳意味深长地看了庄默一眼,“我竟不知,你出门教个书,竟比我行军打仗还麻烦些。”

“这是自然”以为沈岳信了自己的鬼话,庄默连忙趁热打铁继续忽悠道,“我,庄默,堂堂大家,素日里,且不说肉不方不食,非粟玉不枕,除云锦不穿等诸多习惯单说这拜师礼一事,也是颇为讲究的。”

“怎么个讲究法?”

“首先,咱得查查黄历,择一良辰吉日,提前斋戒三日。用清泉沐浴,龙涎焚香,敬茶的茶叶要用千金一两的雨前龙湖,敬茶的瓷器要用上等的天青窑,上头的釉面,需得有冰裂细纹,单单这点还不够,还需得是遇水化冰的那种”

沈岳不待庄默叨叨完,便扶着额头朝门外招了招手,“徐烈,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