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小心翼翼地退回沈柠的床脚边上,歪着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那只被飞针钉死在营帐角落里的耗子。

因着眉头上有两撮白毛的缘故,显得小表情一脸严肃。

沈二哈抬头看了看始作俑者。

——这丫头此刻正趴在小床铺上,一边睡觉一边流口水。

它盯了半晌,最后也被传染得打了个哈欠,索性左爪放在右爪上,肚皮贴地,下巴往两只爪子上头一放,眯着眼睛,抖了抖耳朵。

一个肩上插箭的黑衣人,悄悄咪咪地潜入了陈使营地的帐中。

刚一入营,便单膝朝着床榻的方向一跪地,“主人。”

床榻上,蚩池从头到脚,被铺盖遮盖严实得宛如一具死尸,一条小青蛇吐着蛇信,如同一卷儿绿色的蚊香,盘在枕头边上。

片刻过后,蚩池双手将铺盖一掀,翻身坐了起来,“夜袭如何?”

“全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