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再度哑口,无言以对。

沈皓月道:“祖母,外祖母从不偏私,也不会先以恶意揣度别人,她的心胸更不允囿于内宅勾心斗角,我娘便同外祖母一样的性子,她不屑于与张氏争夺,而不是夺不过她,我只恨爹没有好生照顾娘,从未因娘离世报复爹,因我娘也不许我如此。”

“祖母一直放不下早年因祖父宠大伯的娘受过的委屈,可这么些年祖父真为难过祖母吗?祖母的地方,爹的地位,早前是毋庸置疑的,这一切是缘何毁之一旦?”沈皓月不抱希望祖母能一时想通,“祖母若不以恶意为主揣度

x33祖父的意思,终会明白祖父的选择于祖母也是最好的。”

沈皓月从上清斋回去时,月已上西天,她的脸还火辣辣的,玉蝉着急,怕她脸上留疤,叫她快些走回去抹药,她却走得极慢。

清幽的月光落在地上,沈皓月蓦然想起了李域,他们一起在他的宅子散步的夜里,他如今在做什么?

沈皓月回到山月居,竟见到沈伯源,这位长兄自入太学后鲜少回家,连年节也没回。

“三妹妹,一年多不见,你长高了。”沈伯源站在屋檐下笑了道。